國立臺灣大學 / 通識課程 / 細胞分子與生命 / 心得報告 / 報告觀摩

報告觀摩

 

無題目者由教師代擬

 全部報告目錄

> 課程進度表

觀摩『細胞、分子與人類』報告


2009  細胞、分子與生命  (文章順序隨意排列,無題目者由教師代擬)

(98-1 期中)

物理四  同 一         [科學、演化、基督教]

文學院  Leisua        [濃情巧克力]

財金二  憶江南      [Ig Nobel 和我腦中的快樂]

農經一  黃威棣      [生命法則與經濟法則間的奇想與感悟]

電機二  駱昀鋒      [真?假?虛?實?]

化學二  canine        [向外尋求和向內尋求]

物治三  王湘富      [神經的流動]

經濟三  張芷瑄      [演化與經濟]

會計一  旋轉木馬  [快樂]

(98-1 期末)

史四  余孟冬     [電化學之外]

財金一  小宇宙     [最大的幸福]

工管三  阿冠          [Buy。ology]

物治三  王湘富      [察覺謬誤]

日文三  1925          [基因、演化與人性]

財金四  陳玉棻      [時空之門]

醫學三  劉政亨      [免疫、演化、細胞株 - 我眼中的體內小宇宙]

文學院  Leisua        [死亡是約定好的休息]

外文三  沈子云      [基因複製的問題]

財金四  Alice          [肉毒桿菌素之使用]

公行四  江柏翰      [關於類固醇的二三事]

電機三  小弄          [沒有絕對的優缺點  只有正確的時機點]

 


 物理四  同一  科學、演化、基督教  

大概沒有比演化論更具爭議性的理論了。對於我們許多人而言,從小耳濡目染之下,物種演化、適者生存好像是很自然而然的。但是對於許多其他人而言,他們從小耳濡目染的世界觀,演化也好、宇宙形成也好,是完全不同的。但是這演化的觀念造成了極大的衝突,除了與基督教的經典矛盾外,他推翻了人類的特別性。這件衝突或許間接造成了「科學與宗教選邊站」的概念,與早期「以了解自然來榮耀上帝」的關念甚是不同。

    近代發展的科學其實並不必然的與宗教衝突,例如我也遇過 (物理) 系上同學是虔誠的基督徒。我與他討論過演化論,他對演化論提出質疑,認為雖然其機制合理,但是在地球的歷史時間下,他認為時間太短不足以發生。我們決定尊重此的看法而非試圖說服彼此。雖然近代科學成功的以隨機化學過程產生簡單有機物質,人類確實還未能在實驗室中製造新的生命。這是否是因為實驗時間太短不足以發生仍待證實,但是希望創造論的支持者在以此攻擊演化論時,捫心自問自己是否在教堂看過上帝造人。有時我認為社會對科學的要求很高,對宗教經典中的錯誤卻能視而不見,其實並不公平,又或者這種態度某種程度上反而承認了科學的更高地位?

    到底為何演化論的議題會造成如此強烈的爭論,使得近代科學與宗教變的看似水火不容呢?在課堂上關於演化論的影片中,發現支持與反對的人群組成壁壘分明,幾乎變成了生物學家與教士的戰爭,就算這些生物學家本身也很可能是教徒。這種形象強化了近代科學與宗教的不容、競爭形象。另外一個可能原因是自古以來教會的強力干預,甚至迫害,使得一些支持與教會不同主張的人產生一股強烈的、與壓迫對抗的革命情感。這種思維可能慢慢演變成意識形態的對抗。

    我曾經與若干不同的教徒討論過,在這些場合由於他們主動向我傳教,我自然產生抵抗力向他們反向傳教。我們討論的結果是其實由於基礎假設就不同,之後由此假設邏輯推演的結果自然不能用來比較。科學中的一些信念,例如「存在一組通用的物理結構」、「事物的行為能被他們的組成成分的行為及交互作用解示」等等其實亦不被其他定理證明。如此使用不同的架構討論的結果自然是無法說服任何一方,例如當我提出「全能性造成邏輯矛盾」的問題時,得到神不受邏輯系統限制的回應。雖然這對我而言難以接受,但似乎是他們信仰系統的一部分。

    總而言之,我認為向對演化論一般的「科學與宗教選邊站」情況並非必然發生。藉由允許不同的基底假設,宗教與科學應該是能夠共存的,這與科學發展無關。我認為我們對自然界的觀察終將使我們不需要藉由任何超自然力就能解示和了解生活中看到的現象,但是科學總是無法給人們「讀完聖經就有了解全宇宙的意義」的能力。


 Leisua  濃情巧克力

 第一次上課,老師在台上放影片講授「快樂的力量」時,我在座位上幾乎熱淚盈眶。「快樂」有多重要,我有信心自己比任何人都了解,因為我最深愛的人長久以來都被憂鬱症所綁縛。

三年前我和他認識,在這之前,他已有了五年多的憂鬱症病史。對我來說,憂鬱症並不陌生,我的祖母和我自己也曾是患者,因此我知道他的痛苦 - 那種不被了解的痛苦。

很多人 (甚至包括部份患者) 覺得憂鬱症是源於患者自身的憂鬱情緒,只要患者改變了悲觀的想法或被動的生命態度,就可以擊退憂鬱症。其實這樣的想法造成了我們很大的壓力,彷彿憂鬱症不會好是因為我們自己的想法太過悲觀、我們太「草莓族」太沒有抗壓力。我並不否認憂鬱症確實和抗壓力不足有關,但難道患了憂鬱症,就非得被看作社會的弱者嗎?我不認同這種思考邏輯。在某些青少年個案上,許多父母都會說:「我的小孩怎麼可能得精神病」,把憂鬱症看做妖魔鬼怪。像這樣的患者在患了憂鬱症之後,還要面對比一般人更巨大的壓力:歧視、過度關懷、不被認同……。這樣的人,怎麼還能說他是「沒抗壓力」? 

他是一個有自殘傾向的重度憂鬱症患者,每當他伸出四肢,就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疤浮在他手腳上。在母親的半勸半哄後,他接受心理諮商、也在精神科看診吃藥,但是他的病情一直沒有改善,因為他抗拒和諮商師說話,也抗拒服用憂鬱症治療藥物,嚴重時也抗拒上學與人群接觸,直到高二。高二那年我因緣際會認識了他,後來也因為我的死纏爛打而慢慢熟識,我才漸漸從他身上聽到一些關於他疤痕的故事。說來容易,這過程卻花了一年的時間,他才終於接納我成為他生活中能夠講述秘密的存在,但很快的考驗就來了。

高三時我們都面臨極重的課業壓力,他變得更陰鬱、更抗拒接近世界。我當時尚未脫離憂鬱陰影,幾乎無暇自顧卻還是想盡辦法希望他能夠振作精神。這時候,以前的老師告訴我:「巧克力會讓人心情變好哦,偶爾吃一點也許可以增加讀書意願吧!」我半信半疑的買了巧克力回去。

一開始我們都只是單純的覺得巧克力美味而得到食欲上的滿足,但後來發現吃了巧克力以後,明顯的精神提振了許多,念書時比較不會產生睡意,甚至情緒也感覺到快樂、滿足。從此之後,每當我們其中一人狀況不佳時,另一人就會買巧克力分食,情緒低落的狀況漸漸少了。我直到現在都還不確定那是不是巧克力的功勞,但那確實是我們共同的神秘體驗。

一直到半年前,有天走在路上他突然對我說:「之前我看到桌上的美工刀,突然覺得好痛,怎麼會想要拿它割自己的手啊。」

我感動得喜極而泣。  

「快樂的力量」。多巴胺的力量。巧克力的力量。

那堂課對我來說意義無比重大,它喚醒我對於那份神秘力量和那段感人的記憶。也許,快樂並不只有靠巧克力和多巴胺才能產生,但對我而言,那是我生命中快樂的最根基泉源。

我在座位上熱淚盈眶,並且由衷地祈禱課堂上的每一個人,能夠因為聽了這一段看似無情的「神經傳導物質」的內容,而很有情地買一些巧克力給自己和他們關愛的人。


 財金二  憶江南  Ig Nobel 和我腦中的快樂

- The Ig Nobel Prizes honor achievements that first make people laugh, and then make them think. The prizes are intended to celebrate the unusual, honor the imaginative -- and spur people's interest in science, medicine, and technology.

你一定知道 Nobel Prize, 可是你曾聽過 Ig Nobel (搞笑諾貝爾獎)?十月份,瑞典皇家學院正如火如荼地公布諾貝爾獎名單時,搞笑諾貝爾獎每年搶在諾貝爾獎公布前一週頒獎。

「Ig Nobel」是 ignoble (不名譽的) 和 Nobel Prize (諾貝爾獎) 這兩詞的謔稱,主辦單位為 科學幽默雜誌 (Annals of Improbable Research, AIR),目標在於鼓勵人類在科學、醫學及其他領域,以超乎尋常的想像力和創造力,彰顯科學研究人性和有趣的一面。

2009 年獸醫學獎,落在 Newcastle University, UK 的 Douglas 和 Rowlinson 手中。他們發現,主人命名的乳牛,產奶多於無名的乳牛,因為主人的愛心的確可以刺激牛的乳汁分泌。他們在研究中善待一群乳牛,包括輕拍、梳毛與命名,但對另一群乳牛則保持距離。備受呵護的乳牛在擠奶時較不會踢蹄,產奶量也多了一兩公升。或許一頭牛因而增產的奶不多,但若一大群牛每頭都生產報恩奶,主人的收入的增加可能會相當可觀。因而解釋,當人類對動物友善,牠們就會給予回報。

生物學獎落在兩名華人,分別是日本北里大學研究生 Fumiaki Taguchi 和 Song Guofu,他們與另一名得主北里大學 Zhang Guanglei 名譽教授證明貓熊糞便中的細菌,有助減少 90% 廚餘而獲獎。熊貓要消化大量的竹子,腸道內有分解竹子的特殊細菌,這些分解能力特強的細菌可成功將九成廚餘的分解成水和二氧化碳。Zhang Guanglei 在頒獎致詞時幽了貓熊一默,說熊貓是非常可愛的動物,但沒想到排放出的糞便多得讓人難以想像。

我們這輩子都在建立腦中的神經網路,每人腦中的網路都不太一樣,這個網路幾乎決定你的一切

在上「快樂的力量」時,看到投影片上的這段話,心中起了好大的波瀾,有了好大的震撼與激動。在人生旅途上,我們就像一顆顆稜角尖銳的石頭,從年少時的「初生之犢不畏虎」,有著無比的雄心壯志,經濟課堂上老師曾提及,人類之所以幼年期如此漫長,遠遠超過其他生物 ─ 小獅若到了該離巢時不走,是會遭受母獅不留情面攻擊的 ─ 便是因為我們需要依賴他人而存活;我們逐漸的受盡磨練、挫折,逐漸成長與茁壯,的經歷壯年時的轟轟烈烈,步入了逐漸衰敗的殘年餘生,說實了,便是在建立一生的腦中網路,而我們會發現,年老的長輩,總是較為光芒內斂,含虛自沖,脾氣好而與世無爭,不外乎是頑石已被磨平,所有經驗過的美麗與哀愁都將成為生命中的一部分,與生命何而為一。

為何會提到 Ig nobel 呢?其實呀,這不外乎是課堂上老師和我們分享歐洲如劍橋大學、耶魯大學,皆是採學院系統 (residential college system),提供各學院有自及的學術及社會活動,讓不同領域的人形成一個親密的社區,老師還提到劍橋的生物研究室,屢次獲得諾貝爾獎的桂冠,所以鼓勵我們,讀台大要有拿 Nobel 的豪氣願景與壯志。因而我關注到了這個彰顯出新點子、幽默感與好奇心的獎項。這些集聚創意 (novelty) 和搞笑喜感,甚至異想天開的人 - 如 The five second rule 是一位高中生主張食物若掉於地上,在五秒內撿起來,就不會被汙染,而可以安心食用 - 這種特質、這些精神,是我們人生追求卓越所必須具備的。

單純一些,若我們在腦中,努力建立這些特質,也可以比較愉悅,比較快樂,甚至超越恐懼,克服害怕,真正得到 “ 快樂的力量 ” 。  

Last, but not least, there are the Ig Nobel awards. These come with little cash, but much cachet, and reward those research projects that 'first make people laugh, and then make them think' - Nature


 農經一  黃威棣  生命法則與經濟法則間的奇想與感悟

「基因在不同個體中,對任何個體意圖複製它的行為,它都可能從旁協助。換言之,一些看起來像個體利他的行為,其實都是基因自私的結果。」Richard Dawkins 在名著「自私的基因」中下了這樣的註腳。看到這些文字,我覺得莫名的熟悉;猛然地想起這麼一段話:「事實上,人們關注的僅是切身的利益。然而,一雙『看不見的手』將人們牽引至意想不到的結果 ... 人人追求自我利益而非群體利益的情況下,反而創造最大限度的社會福利。」這是古典經濟學的濫觴,亞當斯密 (Adam Smith) 鉅作「國富論」中的經典名句。

假設兩種說法為真,將兩個類似的敘述稍加比對:現有的社會福利 (看似個體利他的行為),是 Σ 個體追逐自利的結果 ─ 竟然看似和 1986 年經濟學諾貝爾獎得主布坎南 (James M. Buchanan)「公共選擇理論」的根基極其類似!(註 1) 以上的奇想可能只是文字遊戲下的結果,沒有足夠嚴謹的學理價值;但令我感興味的是,微觀生命世界的運作在很多層面下,都無比神似巨觀的、生命集合體的縮影。多麼奇妙啊,極微小的生命中那些無自主性,卻搏動的、忙碌的單位間,竟然充滿人性和意志的痕跡!德國動物學家許旺 (Theodor Schwann) 曾比喻:「生命是巨大的複合體,像蜂巢一般;細胞如蜂,彼此複雜的競合互動。」筆者以非主修科學的視角,常覺得科學人對生命的觀點是冰冷、出世而機械的;就像一句戲謔的話:「耶穌也只不過是一堆原子而已。」然而這個小發現,卻讓我有所改觀;我想,Adam Smith 和Richard Dawkins 觀察角度的類同之處,不僅僅是巧合。

而談到生命的價值,我們仍然能在兩種學科間找到一些啟示。我想,生命之所以如此神聖而寶貴,應是根源於它的侷限性。經濟學的根本立足於「稀少性」(scarcity):即由於資源相應於人的無窮慾望是有限的,人們必須做出抉擇,經濟問題故相應而生,也因此事物的價值有了高低之分 ─ 筆者很喜歡皮克斯動畫總裁艾德•凱特摩 (Ed Catmull) 的說法:「我不認同『在框架外思考』這種說辭。在處理事務的過程中我們永遠受到預算、時間、人力等等限制;而我們該欣賞侷限的妙處,因為只有認清極限的情況下,我們才懂得取捨,在框架內完成最接近完美的創造!」想像生命的長度是毫無限制的,人們處理事務的效率將大幅降低,生活的態度也必然更加麻木、輕浮、而不懂珍惜。念及於此,我們怎能不對我們的存在多一分謙卑和感謝?

註 1 公共選擇學派抨擊凱因斯學派「市場參與者理性自利,政府卻博愛利他」的假設,因為政商分離的視角忽略了政府也為經濟人個體的組合。該學派認為雖然政府提供公共財、以政策和法令介入市場、解決市場失靈,並創造群體利益;但這並非由於政府政府民胞物與,捨己為人;這些舉動必然至少片面有利於政府本身,(如可得到更說稅收、有利於執政黨選票)政府一如企業和個人,亦需被視為追求自利的實體 (an entity that pursues its own benefits)。


 電機二  駱昀鋒  真?假?虛?實?

第一堂課,第一張投影片─「快樂的力量」,右上角的一張圖與一段話,就讓我深深陷入了翻湧的思緒當中。那張圖是 The Matrix 「駭客任務」第一集的電影海報,這部電影以及它的兩部續集一直是我最喜歡的一個系列。原因除了它採用了在當時堪稱原創的多種特效,更在於其中人物對話裡不時迸現的諸多深刻而耐人尋味的哲理,以及整個故事巧妙的大場景設定 ”simulated reality”。海報旁邊老師的一段話:「物質宇宙很實在,這點我確定。然而腦中世界是否像 Matrix 一樣地虛幻?這點我有些遲疑。」更讓我在內心開始了一場激烈而有些混亂的自我辯論:物質宇宙真的是如我們所見所想的那麼「真實」嗎?究竟有沒有可能以任何方式 (或許電腦是最可能的選項) 模擬出一個「真實」─ 一個真實到難以與「真正的真實」分辨的「真實」呢?或者更加追根究柢地,甚麼是「真實」?

老師在上課中已經充分闡明了以下概念:一切情緒、感官認知與思維,都是大腦中產生的「影像」。而大腦之為神經的中樞,這些影像也不過是大腦一千億個神經細胞中,某一群職司特定功能的神經在那一瞬間同時產生神經衝動所造成的特定一種 firing pattern 罷了。套用佛家的術語,一切「眼、耳、鼻、舌、身、意」可說都是大腦的產物。這麼說來,其實一切人的知覺、智識,對於物質世界的了解與研究,或者人際之間的各種互動,乃至於整體的人類社會與文化,一切的一切,都必須依靠大腦來感覺,都因為有大腦才能存在。如果人類沒有演化出如同今日的智力與思考能力,那或許人類的意義不過就是另一種「DNA 為了長遠地遺傳並且存續下去所利用的軀殼」罷了,與一隻蚊子或細菌無異。然而今日我們自恃有著高於其他所有生物一等的思考與創造能力,但,我們真的能完全確定,人類長久以來引以為豪的一切建設與文明是「真實」的嗎?我們能肯定,每天接觸到的一切物質,所看到這個世界的運行不輟,都是真實存在的嗎?似乎不然。就像 Matrix 中 Morpheus 所說的,既然所有的認知與思緒都是電化學訊號的傳遞,那麼為什麼不可能被模擬?

去網路上查了一些資料後我才發現,其實這個 Matrix 所提出來的大哉問,有其淵遠流長的歷史。「人類無法確切分辨真實與虛幻」是懷疑論的一個重大前提,而這種思想最早可以追溯到蘇格拉底與柏拉圖,中間又歷經了笛卡爾等哲學家,一直到近代的羅素都有討論,而其中又可牽扯到唯物論與唯心論的辯論。其中有很多我看不大懂,然而我很驚喜地發現,資料上竟然也出現了莊子「莊周夢蝶」的寓言,仔細想想還真貼切。電影 Matrix 中就常常把被電腦模擬出來的那個世界稱為 dream world,而這正是莊子的意思:如果夢境那麼的「真實」,感覺不出來與現實世界有任何的差異,那我們根本無法分辨兩者─到底是現實世界的莊周在夢境中變作蝴蝶呢,還是現實世界的蝴蝶在夢境中成為了「醒來」的莊周?這真是一個深富哲理而極難以回答的問題,也是我們的討論迄今難以得出結論的主因:物質世界既然是透過我們的感官去感覺、認知的,而這些感覺又不過是大腦中的「影像」,那物質世界又為何必然是真實,而非夢境或者模擬世界?另外,以現今的各種科技,特別是電腦科技而言,仍無法那麼「真實」地模擬我們目前所處的這個「世界」,然而科技的進步一日千里,難保那天我們不會發展出一種能夠模擬到與「真正的真實」難以分辨程度的技術。最後,「真實」與「虛幻」乃是反義詞,然而兩者之間的分野卻又如此難以劃清,那麼「真實」的定義恐怕也難有定論吧。

另外,我還想提出幾個想法。首先,相關資料中有一種假說,認為人類目前很有可能就處在一種 simulated reality 中。然而這種假說看來既無法被證實,又無法被反證為誤,顯然無法用科學方法來處理,只能端看每個人自由心證,相信與否了。再者,或者科技不需要發展到能模擬非常「真實」的「真實世界」之程度,才能讓 simulated reality 在某種意義上成立。試想:如果有一個不夠「擬真」的模擬系統,但其已能順暢運行不斷,那麼若其中的有意識體自始至終都只「存活」在該系統中,它們又怎能知道自身所處的「世界」其實是更大的另一世界的不完美版模擬呢?它們應該也會認定該「世界」就是唯一的真實吧。最後,一個邏輯上的弔詭:我的這顆大腦,居然正在「思考」著一顆大腦內因電化學信號產生的思緒與感覺是否符合所謂的「真實」,這樣的自我指涉,看來十分矛盾,就像 Matrix 中Neo 難以判斷 Oracle 所給予的建議是否為另一層的「控制」,或者與一個 simulation reality 之上,或許還有另一層的 simulation reality 的問題相類。

所以到底甚麼是「真」,甚麼是「假」;甚麼是「虛」,甚麼是「實」呢?相信這個大哉問將會常存於我大腦之中,時常反覆思量之。


 化學二  canine  向外尋求和向內尋求

當聽到老師上課說到:若你原本有信仰,沒關係,你繼續相信。當你需要心靈方面的安慰時,就轉向自己所信仰的宗教;當你需要的是科學上的事實時,那你就轉向科學.此時,我想,確實如此 。兩者為何不能並行不悖呢?

生命機體、原子、分子,有人讚頌它們是上帝完美的創造,一切都如此的完美,完美的令人不能相信這是由自然界自身就存有的,自然界再將原本存有的東西做排列組合,逐漸演化出來的。誠如上課影片中一位教授描述大眾對演化論觀念時的看法:怎麼能相信會有一堆手表中的精密元件被拋向天空,然後它們就會能自行組合成一支運作良好的手表?是啊,如果說生命機體是由一雙看不見的手所創造,這雙看不見的手也為祂的受造物寫下了他一生的歷程,這看來比較好吧,這看來人生才是獨一無二的吧。看來宗教和科學,在某些人的眼中,是不能並行不悖的。

而現在,出現了一個新的觀念 :intelligent design,智能創造。在這個觀念中,演化論是對的,上帝也是對的,因為上帝操控了演化論。所以,如果哪天上帝心情不好,推翻演化論時,我們的世界都要改寫?本來基於原分子因為尋求更穩定狀態而發生的化學反應,會變成是原分子為了要尋求更不穩定狀態而發生?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會發生,但是,至少,在人類歷史上,好像還沒有過這樣 (也許上帝心情一直都很好)。

身為一個基督徒,我絕對不否認上帝在我們的心目中是多麼的重要,但是,祂也讓我看見事實,讓我不斷驚訝於自然界的美妙。或許,我還不是很虔誠,我個人相信生命 (包括人在內),是因為某個變化,或許是長久的連鎖變化而生成的產物,是機率的產物,在生成一開始的雛形或許是很簡單的,遠不如現在複雜,就這樣由改變自己來適應環境的方式,許多年慢慢演化下來,到我們現在所看到的 … 其實,這也很浪漫。這不啻也是對生命力量的見證麼?

科學和宗教,我相信確實是並行不悖的。在我自己的想法裡,人的需求可以分兩個方面:一個是要認識外在的物質世界,看清自然界的運作方式;另一個則是要聆聽自己內心的聲音,為自己的內心尋求平安。原分子的運作,給了我們身體;宗教上的教義,給了我們內心的喜樂。而有了這兩樣,我們才能活下來。這兩樣,在我看來,是互不干涉的,是共同組成人生所需的。為甚麼要硬生生把分別屬於不同方面的兩者混為一談呢?有時候看到教會裡思想較為偏激的弟兄姊妹時,心裡總是會有一種衝動,想要問看他們為甚麼不能這樣?為甚麼不是這樣?難道一定要用否認其他的事實的方式來證明自己在宗教上是很虔誠的麼?

有時候自己私下想想,我這樣好像是還滿消極的態度,沒有一點研究精神。不過,我認為,上帝,不一定萬能到創造所有 (曾經聽過這樣的一個悖論:上帝能創造出重到連祂自己都舉不起的石頭麼?若上帝創造不出他舉不起的石頭,那祂不是全能;反之若祂舉不起這塊石頭,那祂也不是全能)。但是,在撫平我們內心的苦痛時,他是全能。這就是我相信的。


 物治三  王湘富  神經的流動  

依稀記得在學期初,莊老師給我們所觀看的一部記錄影片「快樂的力量」(power of pleasure) 中,曾經短暫地提到過有 “flow” (流動) 的概念,老師說人的有機生活以至更深遠範圍的生命層次,都是以一種流動的形式存在,從細胞間化學物質與電子的傳遞,到個人思想與人生觀點、生命意念的流暢不羈,在在都是一種流動的外顯形式表現。在老師一邊解釋 “流動” 的概念的同時,我竟不經意地回憶起自己本身學系所修習的神經物理治療學,在神經物理治療學的領域當中,似乎也曾聽到過類似的觀念。神經物理治療學家認為動作發展方向一般為從頭端到腳端;從近端到遠端;從大而整體的粗大動作 (gross motor) 發展到細微且協調之精細動作 (fine motor),簡單地來說,就是一種神經以至肌肉骨骼身體機能表現的功能性流動。

記得在葛塞爾 (Arnold Gesell) 的成熟理論 (maturation theory) 之下衍生出的感覺動作誘發治療系統中,我印象最深刻就是玻巴斯系統 (Bobath system) 以及本體神經肌肉誘發系統 (Proprioceptive Neuromuscular Facilitation) 這兩大神經治療技術系統。玻巴斯系統強調抑制不正常的反射活動,並進而誘發正常的動作發展,玻巴斯系統還認為身體近端關鍵點的控制 (key point control) 可影響遠端肢體的動作型態,例如在肩關節以及髖關節進行肢體控制的動作時,也可以達到控制遠端的肘關節或者是膝關節,這一觀念不禁令我聯想起課程中所提及過的神經傳導中的突觸 (synapse)。突觸似乎也是扮演著這樣類似近端關節關鍵點的功能,在上下兩個神經元中擔任神經物質輸導的閘門,兩者最大的差異莫過於是突觸具備的功能是一個傳導神經功能活動的中繼站,而肢體關鍵點是一包括了神經以及肌肉骨骼的系統轉換樞紐。

而另一個本體感覺神經肌肉誘發系統則是曾經舉出 “overflow” 的概念,認為在誘發治療神經損傷病人時,可藉著施予強肌肉群較強的阻力,使得神經衝動的傳遞產生一種過流溢出 (overflow) 的現象,進而誘發同一組肌肉群中較弱肌肉群的收縮反應。這一點不禁又讓我想起當過多的化學物質被神經傳遞至突觸時,神經元會自動地將多餘的神經傳導物質回收的這件事情,就某種程度上的觀點來說,這不也是一種過流、溢出的表現。

化學物質在神經傳導的過程之中,有如動態系統理論中所闡述的一般,一環緊扣著一環,譬如說行走的功能,控制行走之基本神經組織為延腦中的中樞型態發生器 (central pattern generator),經其之下傳指令會刺激脊髓中的協調性結構型態產生器 (pattern generation of coordinative structure),產生並表現出雙下肢的交互屈曲的標準行走動作。並藉著關節囊、肌肉上的肌梭反覆地回傳調整訊息與神經,遞送至大腦做出處理,十分精細微妙。神經,是人身體主要功能表現的憑藉,若是沒有了神經,那麼一般維持人正常基礎代謝的日常生理活動就大多不能被執行了,神經的流動 (flow),關係著我們生命的存在,令人不可小覷。


 經濟三  張芷瑄  演化與經濟  

「如果人類終將走上滅絕,那也只是地球生物演化的一部分罷了。」記得老師在上課時提到這個觀念,我非常認同。從國中生物課學到達爾文的演化論至今我一直相信,人不一定會越來越好,人類快速發展的終點也可能只是滅絕。

以下我利用經濟學的基礎嘗試說明我的看法:假設地球上所有可以支持人類生存的資源是一個人類的共同財產,每個人都在 P (使用一單位資源帶來的好處) = AC (平均成本) 上使用地球資源,地球資源被過度使用,猶如今天我們所見的世界。有人倡導地球是我們家,但當我們將地球視為自己的家,我們在 P = MC (邊際成本) 使用資源,仍有可能造成過度地用的情形,因為我們很少將社會上其他人的邊際成本同時考慮。最理想的結果是  P = SMC (社會邊際成本),資源不會被濫用。然而不濫用並非不使用,隨著地球上人口的增加,使用量勢必增加。正如我在一門經濟系的課程中老師提到「我們都只是在追求『最適』的情況」,所謂的珍惜資源,是在每一個時點上追求最適於人類的資源使用方式。

這種想法似乎有些離經叛道,我曾反省過這是否是人類逃避現實的一種說法。因為無法制止人類的破壞,因為沒有更好的方法,而將結果歸諸於演化論,如此一來豈不是步上社會達爾文主義的後塵 - 一些可能可以避免的災難,因為誤用了演化論而發生 - 而人類的滅絕是否會因這種理論而成真甚至提前到來。因此,在相信「人類滅絕是生物演化的一部分」的同時,我仍會希望人類能夠盡可能地接近最適狀態,並且先盡身為一個具有強大影響力的物種應盡的努力,等到滅絕的結果無法挽回,至少我們留下一個尚有剩餘資源、生物多樣性的地球,給未來的物種們。

除了資源耗竭的問題,近幾年來人類也出現許多難以治癒,甚至找不出原因的疾病。最近回家發現媽媽也開始玩起了數獨,目的是要訓練腦部預防阿茲海默症,我不確定這個方法是否有效,但馬上聯想到的是演化論。人類要面對的危機不只是資源有限、自然變化、汙染等等,來自於物種最原始的基因密碼,可能早已定下人類的終極之路,只是人類尚未探知。


 會計一  旋轉木馬  快樂

人生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從古到今不斷有不同的聲音、激烈的辯論,來探討這個問題。還記得第一堂課莊老師引用了達賴喇嘛的一句話:「生命的目的就是追求快樂。」然而,到底所謂的快樂是什麼?又是如何引起的呢?

以科學上來說,快樂是由大腦神經控制的結果,就像老師說的,一種 flow。當接受到外在刺激時,神經系統引發一連串的反應,分泌神經傳導物質,使人感到情緒的變化。此外,快樂的感覺也可藉由外在其他藥物來達成,如安非他命等。另外也有研究認為,快樂與否與基因似乎有關聯,然而,單純這樣解釋,似乎又有點太過狹隘,因為能引發快樂情緒的不只單單這些,而是牽涉非常複雜的因素。

   以非科學觀點來看,我認為快樂的來源分為兩種,第一種為物質層面,換言之就是欲望的滿足。從心情不好時的大吃大喝,到不惜代價的追求名牌跑車,都是物質的快樂。它可以帶來喜悅,但卻是倏忽即逝的,而且容易受外在影響。另一種則是心靈的快樂,從幫助他人,提升心靈,或是達賴喇嘛的文章中提到的-培養慈悲心、一視同仁、克服軟弱行為和仇恨,都是達到心靈快樂的方法。這種快樂的來源的境界更高,會使生命更加有意義,影響也是長久的。

   英國倫敦政經學院的經濟學家曾提到一弔詭現象。自 1950 年以來,雖然英國的國民平均收入增加不只一倍,每周工作天數更少,工作條件也更好,國定假日更多,但並沒有變得更快樂。他們更進一步指出,當年平均所得超過兩萬美元後,更高的薪水其實並不會帶來更多快樂。原因可歸結出兩個,第一個是一個人快樂與否,基因大概決定了一半。但更重要的是人的需求並非絕對值,而是取決於別人擁有多少。經濟學上的需求法則,提到人消費是為了達到最大效益,這個效益就我認為,可以解讀成快樂、以及欲望的滿足。而其中的「物以稀為貴」,可與此結論相互呼應,得不到的物質總是會令人垂涎三尺,但一旦得到的時快樂卻是短暫的。

    此外,還記得高中時曾經看過一篇數字報告,在 2005 年時,美國的國民生產毛額約在三萬三千美元,快樂比例在 90%,其他歐洲國家,如瑞士、荷蘭等,雖然 GDP 稍低一點,但快樂比例都在 90% 以上。這些看似理所當然,畢竟在大眾的認知中,先進國家擁有較好的經濟能力,當然帶來較充裕的物資生活。然而,此篇報告接著指出,GDP 不到一萬美元的智利、烏拉圭、奈及利亞等發展較緩的國家,卻也與先進國家擁有相同的快樂程度,換句話說就是對自己目前生活感到滿意。甚至連地形封閉而落後的不丹,也被封為快樂國。當有足夠的金錢,能買到所有想要的東西,照理說應該要快樂無比,但有心理學家研究指出,如果人的生活基本需求滿足後,持續增加財富並不與快樂程度成正比。

這些資料和數據其實頗發人深省,在人類不斷追求進步、效率的同時,或許應該思考,我們所追逐的這些名利財富是否真的能讓生活變得更好?或許真正的快樂並不在於表面物質,而是在於內心的知足和提升吧!


 史四  余孟冬  電化學之外

 上完這學期的課,讓我想起高中時讀到的一篇科學期刊,內容是關於「為何大腦能夠思考」以及「大腦為何能夠記憶」等問題,一開始在誠品的地上相當雀躍的讀起這篇期刊,一頁接著一頁,分析的越來越清楚,特殊蛋白質、神經細胞的反應… 直到最後一頁,作者淡淡地寫了一句︰「你所見的、你所想的都是大腦的電化學反應」,我並沒有歡喜的大為驚訝,反倒是非常難過。

我從小並不知道這些科學知識,開開心心的長大成人,經過不斷的接受教育,尤其是科學教育,不停的闡述各種事實,所有的現象都是可以解釋的,舉凡物理、化學、數學等大範圍學問,都能夠包含大自然的所有因果。甚至人類的文化風俗習慣也可經由社會科學解釋。但那沒有關係,因為那是我身外之物,經過我們的剖析後,可以更清楚的了解他們、親近他們,最重要的:我們能操控他們、重製他們。

人類對一切的一切有無限的欲望,經濟學原理的基礎就是:人類在有限資源的情況下,為了滿足無止境的慾望而產生的學問。然而,人類對於一切都不夠滿足,欲求不滿,再將把全世界的萬物拆解成人類可使用的知識時,人類已經把腦筋動到自己身上。

當這本雜誌被我讀完時,我感受到我的任何思念、各種構想,竟然能夠被解釋為『電化學的反應』時,這是多麼不寒而慄的事實,人類用自己的創造的學問來拆解自己。並且,這告訴你一件事情:你腦海裡的任何一片情意、所有的思想,都是可以經由化學反應解釋;那不是你從小所了解的溫暖的、人性的、自然的「人」,這是你獲得更多知識後必須了解的「機械式」、「無機的」、「僵硬」的「人」。

當你見到女孩心花怒放,那是因為分泌了某些物質;當你考試有壓力,這也是某些作用,最後,當你冥冥之中啟蒙思想出某些道理時,這些道理只不過是暫放在腦中的一些化學物質。經過如此膚淺的解釋,你又有何生存的意義,過往你所做的一切,你所自豪的、你所感到痛苦的一切情緒,竟都是能被解釋的。人有太多自我防衛的心態,當他自認所屬於她自己的思想時,他並不希望被任何人解釋與解讀:尤其是全世界人類學問中的權威 - 科學。被人毀謗你有自清解釋的機會,被科學分解層析後的你,沒有任何反駁的理由。我感覺我過去的二十年來不斷的被科學跟監,就像生態箱裡的小動物,一切都被天外的一隻眼解讀著。

更甚的是當科學繼續解讀下去,她告訴你你所見、你所聽、你所嘗得一切,你的記憶與你的思想都是某些物質交換與作用的結果,那麼在你肉體軀殼裡的那個燃起熊熊生命鬥志的是什麼?科學說,你沒有靈魂。

你不過是個有機的不穩定體而已,腦內不斷產生變化以應付動物性的生存,以及繁殖守則。我曾想過一個問題,惝若人類開放複製人,那麼另一個你到底是誰?你如果自殺,那位複製人會代替你嗎?是的,它能夠取代你在社會上、世界上的地位,但卻永遠不可能在你死後、帶你繼續看見、聆聽、思考這個世界。

我一直很害怕繼續想像人類與機械產品並沒有差別,所以我拋棄了這個無法反駁的問題。直到大四的這堂課,老師用很清淡的口吻說:大腦的各種反應,基本上是一種電化學反應。是的,我聽到這句話,我的腦部產生了巨大的電化學反應、並且喚醒了長存的特殊蛋白質提供記憶,想起了高中時無解的問題,但是,我體內還有股不是情緒、不是思想也不是記憶的感觸,那噗通得跳的反抗,被自己綑綁打壓的,也許是我的靈魂。


 財金一  小宇宙  最大的幸福

一學期的課程已到了尾聲,我深深體悟到,擁有健康的身軀是最大的幸福。現在,世界的每一處,其實都有人在呻吟著、痛苦著,只是我們沒看到、不知道罷了,面對再多的煩惱,我們至少能幸福平安地度過每一日,但對於有些人來說,能不能再到多活一秒,便是一項艱鉅的考驗。

有些人從出生開始,由於遺傳缺陷,飽受折磨,那是體內永不歇息的戰火,那是一場意外的人生,『每一個泡泡都有一滴眼淚,當眼淚乾了,是不是泡泡就會沒有了?』最近,在新聞台上看了一部紀錄片,是關於泡泡龍的人生,而我做的,只有默默地為他們的苦流淚。沒有人知道,微乎其微的遺傳機率會降在誰身上,但一旦發生了,命運就此改觀,畢其一生,都得在痛苦裡度過,水泡、化膿、出血、變形,坐立難安,光陰對他們來說,只不過是沉重的煎熬,而我卻依然能在影片中,看到他們的笑容,堅強而燦爛,彷彿告訴著我:「你,不該擁有負面的情緒,你,比我們幸福太多了!」

也有些人,拖著羸弱的身體,在瀰漫酒精氣息和充斥著白色的病房裡,靜靜地等待下一秒,他們其實在和死神做最後的搏鬥;或者說,他身體裡的免疫細胞正企圖要贏,然而卻不斷地節節敗退。一位罹癌的小男童,我曾經認識他,現在卻已不在世上了,他的記憶只停留在慘白的童年,他的經歷只寫著病痛。不像我們,能交出一張豐富的履歷,能學到各大領域的知識,能夠做好多好多事情。而認識他,讓我理解到,為什麼浪費光陰等同於浪費生命。因為,如果我們把每一天視為理所當然,甚至是揮霍它,我們的履歷也只不過是一張白紙,比起小男童和他的生命,是同等的事情,只不過缺了痛苦罷了。

也有些人,在世界的一隅,尋尋覓覓能夠生存下去的東西 - 水、食物。新聞曾經報導,在中國大陸的某個村裡,幾乎每個人都死於都一個疾病,而原因便出於飲用水的汙染,他們的淚水縱橫在每個男女老少的臉龐。而我們也知道,在貧窮國家裡,有很多人都長期挨飢著,這不只是飢餓三十,也不是在富裕環境生活的我們所能理解的,看活大那滿滿的廚餘桶,原來我們的幸福已經大到過剩了, 說來還真是帶點諷刺。

有一天,我們都會老化,有一天,我們的免疫系統不再能抵禦外來病原;有一天,我們老邁而不復健康的身軀就會引領我們,踏入死亡,這樣的結局似乎是個悲劇。但是,這過程中,我們可以創造出很多精彩,我們可以挖掘出更多的快樂,而這是那些正遭遇苦難的人所渴望的、所難以達成的,在地球的時代劇場裡,我們所上演的,不是悲劇,而是一齣名為「幸福」的好劇。


 工管三  阿冠   Buy。ology

個禮拜看到教授對於底下朋友所說的:近期新聞說,直系血親有些不能輸血的例子感到驚訝,並請底下學生如果可以的話寫份報告給教授讓教授了解這最新的訊息的畫面,突然讓我想到近期我讀的一本關於神經認 輸入文字 知科學的原文書:Buy。ology 其實應該可以讓教授很感到興趣!不要懷疑標題的名字,並非我拼錯,而是這本書利用 based on neuroscience  的實驗去解釋消費者的購買行為,所以作者利用這有趣的標題將 Buy 與 Biology 兩個單字結合。作者 Martin Lindstrom 為期三年利用 fMRI 與 SST 的實驗,大大推翻以往人們的既定印象,此書內容相當多,那我會用最貼近教授在課堂裡提到的兩個例子 (1) 賭徒賭輸竟然是讓賭徒興奮? (讓教授大感驚訝的發現)、(2) 教授最愛的可口可樂 Rational or Emotional ? 來介紹此本書。

賭徒賭輸竟然讓賭徒興奮?

學期初聽到教授說這件讓教授大感驚訝的事時,我一點都不震驚,為什麼呢?其實 Martin Lindstrom 所做的第一個實驗就可以說明。作者發現各國政府積極地宣導抽煙的害處,像在葡萄牙,直接用醒目的大字 Fumar Mata (Smoking Kills 的意思) 放在煙盒駱駝標誌上,在泰國、澳洲、巴西還有英國政府更進一步的用駭人的圖片如肺腫瘤、生壞疽的腳指來進行勸導,但效果如何呢? 2006 年全球的香煙銷售達 5,763 billion,平均每三位男性就有一位吸煙,每天有 15 billion 隻香煙販售,很明顯效果是不彰的。

於是他們開始進行實驗,找了來自美國、英國、德國、日本、台灣五個國家的 2,081 位自願者試驗,在進行 fMRI 之前先進行傳統問答試驗。一位自稱只是 party smoker 的試驗者 Marlene 在被問『妳會被煙盒上的標語影響嗎?』時回答『會的』,『那麼妳會因為這個警告標語而抽的較少嗎?』又是回答『會!』試驗者的回答相當清楚,接下來開始進行 fMRI 的測驗,幾個禮拜後 Dr. Calvert 告訴 Martin Lindstrom『煙盒上的緊告標語對抽煙者一點作用都沒有』不但如此 ,『那些驚聳的標語與照片甚至刺激了吸煙者的 nucleus accumbens ,也就是消費者的貪婪點 (the craving spot)。換句話說,那些政府的宣導不僅僅沒有讓吸煙者畏懼,反而更進一步地鼓勵他們去抽煙!但是為什麼他們在進行問答測驗時,又幾乎都對問題給予正面的答覆呢?難道他們說謊? Dr. Calvert 的結論是:在有意識的狀況下 (conscious mind) 無法真正分辨自己的想法。這項結果大大地推翻先前長期以來的假說、學說、迷思。

在壓力下,人們往往會回答一套但是身體力行的卻又是另一套,我們有 85% 的時間頭腦是『自動導航』的,這並不是意味著我們故意去說謊,只是我們的潛意識較意識上的會解釋我們的行為 (包括為何我們會購買)。

教授是 Coca-Cola 的死忠支持者 Rational or Emotional?

教授曾說自己是可口可樂的死忠 fans ,並且說即使閉著眼睛喝也能分辨其中的差別,那麼我們來看看接下來這個實驗。 歷史上在 1975 年時,百事可樂做了件震驚飲料界的事件 -  Pepsi Challenge。百事可樂在世界各地的超級市場或是百貨公司擺設一張桌子與兩個沒有任何標記的杯子,一杯裝著百事可樂而另一杯裝著可口可樂,然後問受試者比較喜歡哪一杯,如果結果符合百事可樂所要的,那他們就準備以此產品大舉進軍可樂市場。結果是多於一半的試驗者比較喜歡百事可樂,這結果正合公司的意思!所以百事可樂應該可以在市場上痛扁可口可樂,但是,事實卻不是如此... 為什麼?

在 Malcolm Gladwell 2005 年的暢銷著作 Blink 裡有稍微對這件事情做解釋,他說到 Pepsi Challenge 只是一個『Sip Test』或是飲料界的術語『Central Location Test』也就是 CLT 在這樣的測試中,人們會比較偏好較甜的產品,也就是百事可樂,但是若消費者將整罐的百事可樂喝完時很有可能血糖會太高。2003 年,在 Baylor 藥學院的 Human Neuroimaging 實驗室主任,Dr. Read Montague 決定以 fMRI 深入地做 Pepsi Challenge,但結果卻是不論是口頭問答還是以 fMRI 測受試者的腦部,答案都是偏好 Pepsi,fMRI 結果顯示當受試者小啜百事可樂時,被紀錄到一陣混亂的活動在 ventral putamen ,這代表著受試者的確是相當喜歡百事可樂的。這樣的結果還是無法說明原因,因此 Dr. Montague 決定讓受試者知道哪杯是 Pepsi 哪杯是 Coke,這次的結果 75 % 的試驗者較偏好 Coke,除此之外,這次觀察到了受試者腦中的活動:血液流向顯示在 medial prefrontal cortex,這兩次的結果代表了受試者在理性與感性間拔河,而感性的代表 - Coke 贏了。為什麼?情緒、感性是我們腦在解讀事物價值的方法,而品牌總是非理性地被吸引著我們。由此消費者認知行為實驗中,了解到品牌的重要性。

當然寫這篇報告絕非是說教授在可樂方面不理性,不過這個長達 30 多年的爭議的結論在去年才推論出來,也讓教授可以稍微看看這些最新的有趣推論。而我的讀後感想是因為本身是商管學系學生,以往在行銷或是推廣的技巧上,大多倚賴既定的模型去推論消費者行為,又或是以傳統的消費者心裡學去做行銷上的計畫,但在閱讀這本書後大大顛覆了以前我對 neuroscience 只是存在科學家間研究的刻板印象,發現利用 neuro-imaging 的儀器針對人類腦部做分析比起以往以市場研究 (例如對消費者做問卷調查) 來的準確多,因為人類往往以理性的方式去做口頭上的回答,然而如同第一章節所提到的,人類在 85% 的時間腦部都是自動導航的,而且人類在做購買行為的時候幾乎都是仰賴潛意識或是感性層面,即使人類自認為是經過理性判斷後而做的決定,香煙、可口可樂 vs. 百事可樂等例子皆可以做此論述的證明。總歸,照整本書的脈絡邏輯推演下來,要徹底了解人類的認知行為似乎利用科學儀器對腦部做偵測是最好的方法,因為 brain 是無法對儀器說謊的,而我也相信在未來會有越來越多的企業,選舉,會利用此方法去做針對消費者真正喜愛的做推廣的行為。


 物治三  王湘富  察覺謬誤

在莊老師的課程教材中,有一篇文章名為「牛肉麵不好吃只換筷子是沒有用的」,一開始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不是很能掌握它所欲傳達的想法,但是,細細地閱讀、咀嚼之後,卻發現它給了我許多的啟示,也觸動了一些原本就靜躺在我心中許久的想法。

在物理治療學系的課程中,我們每學期都會安排有到醫院的見習課程,在那裡,我們見識到了課本裡頭會出現的生理疾病癥狀與相對應的物理治療方式,也遇到了許許多多不明原因的疾病徵狀。每當這種情形時,臨床的老師們總是經驗十足地與我們囑咐說,先在病歷上寫下短時間內的治療計畫與預期療癒目標,等到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再回來省視之前的治療計畫是否對病患有最大的療效產生。

當時的我,只是默默地聆聽著這樣的話語,全然沒有一點對它的個人評價。直到我看到了「牛肉麵不好吃只換筷子是沒有用的」這一句話,才又再次勾勒出我對臨床老師所說的話的印象。臨床上對病患的治療,有的時候,不就也像是在作研究嗎?面對治療成果的不如預期,我們應該轉而思考的是,是不是我們的治療方法使用不當?又或者是我們一開始的主癥診斷出了差錯呢?這些問題的解決,都仰賴我們平時對治療過程的觀察與記錄。這一切也彷彿是作一個研究一般,當我們在實驗室裡殫竭心力地嘗試完成某一項研究時,卻發現研究的成果或數據不如預期時,那我們當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回過頭來,重新檢查每一個實驗步驟的準確性,不然就是要更改自己一開始對實驗結果所作的預期性假說。

記得在一次見習之中,我們看到了一名治療師學姐,因為病患的治療效果不是很顯著,所以就回過頭來為他作一次生理學上的特異檢查,這才發現他主訴的骨盆疼痛不是導因於椎間盤突出 (HIVD, herniated intervertebral disc) 對神經所造成的壓迫,而是因為髖關節 (hip joint) 退化的磨損情形。治療師學姐診斷確認之後,旋即更改了病患的治療計畫,從一開始的腰椎牽引 (lumbar traction) 更改為關節置換術 (joint replacement) 的建議與衛教。我想,或許這就是文章中所提到的尋找問題核心的能力。

另外,我覺得十分深刻的還有一句就是:「測定智力技能的唯一最佳標準,可能是檢測其摒棄繆誤的速度」。這一句話,就有如是當頭棒喝一般,深深地敲叩在我的心弦上,讓我震驚不已。常常,我們堅持著我們自以為是真理的繆誤,還滿心自信著自己是聰明人,卻不知,從錯誤中吸收教訓並拋棄過往錯誤的人,才是真真正正的聰明人。這也難怪有些人注定飛黃騰達,有些人卻只能困臥淺灘,不論在學術研究上,抑或者是臨床治療上。


 日文三  1925  基因、演化與人性

回顧這學期的課程,印象最深刻、也是帶給我最大衝擊的就是演化論的部分了。雖然小學時「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法則就已朗朗上口,但卻到最近我才真正認識其中的奧妙,也才發現原來人類行為與思考,其實也是演化巨鍊中的其中一環。還記得老師曾說:「微生物間的活動就像是人類社會的縮影。」也許乍聽之下會感到困惑:單細胞的細菌竟然和有大腦、會思考的人類有類似的行為?但仔細一想就發現的確有其道理 - 細菌間也會互通有無、彼此交換資訊;也會彼此競爭或互相利用,只是人類多了個意識來影響或操控自身的行動。

日本文豪芥川龍之介曾說:「所謂的生活能力也不過是動物本能的異名。」他主張人類是醜惡、自私的,甚至在愛之中人們也還是利己的,這是無法擺脫的宿命。如果用生物學的觀點來看,或許就不會像芥川先生一樣對人性感到如此絕望了吧!因為人類畢竟是還是動物,畢竟是演化機制下的物種。或許人性的自私是無法避免的,會不會因為那其實不是我們的思考所能完全掌控、而是身體告訴我們應該要自私呢? Richard Dawkins 在「自私的基因」中如此說:「成功的基因有個主要的特性,『就是極端的自私』。基因的自私本性,往往會在個體行為上表現出來。」也許在每個人的身體裡,都有個基因告訴我們要自私,因為它就是靠著這樣的利己性適應環境,流傳了下來,悄悄的成了我們身體的一部份,並讓我們以為這完全是我們意識下的產物。

我想人類之所以把利己的行為冠上負面的形象,之所以為此苦惱,就是因為我們想要打破這個枷鎖吧!這樣看來,我會覺得人類其實還蠻可愛的,因為會為自己醜陋的一面感到羞恥的就只有人類了吧!若說生物的利己行為同樣都是演化下的產物,那道德感與羞恥心就是人類社會文化的結晶吧。野生動物世界的弱肉強食是理所當然,從沒有獅子因為吃了鹿而受到責難、杜鵑不會因為利用其他鳥類而感到罪惡、甚至是人體本身也未曾對被過河拆橋的 T 細胞有一絲虧欠感。因為大自然的設計就是如此,自私沒有對或錯,只是一種生存策略、確保生命可以延續。

也許人類的利己與生存沒有絕對關聯,但自私還真的是無所不在 - 貪圖一時方便而亂停腳踏車、因為怕被欺負而和大家一起排擠無冤無仇的同學、怕麻煩而把沒洗過的塑膠盒丟進一般垃圾 … 說自私是與生俱來的能力一點也不為過。然而人類卻能透視這一點,用良知掙扎著與本能對抗,並試著透過學習來建立一個互利的社會。我覺得光是這一點就已很難能可貴,這代表我們的確是有思想、有感情、有同理心的生物,我們可以不必完全依賴本能行事。

也許我們不能控制心中不時竄出的小小邪惡念頭,我們可以約束自己的行為,不讓這一時的念頭變成困擾他人的行為。我不會去厭惡那個自私的自己,而是去接納他本來就是一部份的我,然後試著駕馭、馴服他,不讓那個自己恣意妄為。我想這才是跳脫自我本位最實際的方法吧,畢竟我們無法改寫自己的基因,但是可以選擇與他和平共處。然後或許我們會發現就是因為內心有黑暗的一面,才更凸顯人性光輝的美好,也才更能體會這個世界的溫暖。


 財金四  陳玉棻  時空之門

這篇與其說是課堂心得,倒不如說是看了教授所拍攝的「綺麗與夢幻」影片後,對自身所誘發的一些雜感。其實是很有共鳴的,對於教授的成長歷程。在高中到大學那個階段,那一部開啟了教授心中「藍色多瑙河」的電影 - Kubrick 的《2001 年太空漫遊》,在看到教授節錄的某些太空看地球的片段時,忍不住會心一笑了起來。

這學期修了兩堂我認為非常有意義的通識課,一門是這堂讓我總是想像力天馬行空地奔馳的細胞、分子與生命;另一門則是孫維新教授的認識星空。我覺得,進一步了解宇宙、了解每一個細胞背後的偉大故事後,真的會有種對自身渺小的感嘆,以及對萬物的崇敬感。這個在漆黑一片、浩瀚無垠的宇宙中散發柔和藍光的星球、這個我們所居住所應愛護的美好星球、這個孕育了無數生命的水藍大地… 人類,真的該好好的反省那種高高在上、以為自己就是萬物之靈的傲慢態度!

在細胞分子與生命這堂課上,我認為我學習到了微小底下的不凡。人體由無數個細胞所構成;每個細胞都各司其職,運轉著自己的小小世界、並與其他細胞相互溝通交流著。沒辦法再把活著視為那麼理所當然的一件事了呢!每一天,都應抱持著感恩,畢竟,我們是在這麼多的小世界機制的運作下,才能用力呼吸每一分每一秒的空氣、體會每一分每一秒的活著的美好的啊!感謝細胞,這群默默地支持著我們的小工人們!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堂課也翻新了我對時間與空間的概念。記得在之前的 slide 上曾提到:「人類的每個原子都來自某個恆星。」這真是讓人相當驚訝的一句話!我們的體內、同時存在著過去與現在,甚至是連繫著未來的;每一條生命的死亡,都是另一條生命的開始,多麼令人感動的循環哪!

修習這門課,除了知識上的收穫以外,更重要的對於身為人的觀念的再啟發,才是真正的惠我良多。感謝教授、也感謝助教。您們真正辛苦了!:)


 醫學三  劉政亨  免疫、演化、細胞株 - 我眼中的體內小宇宙

 時光飛逝,眼前仍映著老師精美的投影片,耳中仍繚繞著老師貼切而易懂的比喻,期末的冷冽卻很快就籠罩上來,讓我不由得暗自感傷。

 記得在最後的幾堂課裡,老師講述了基本的免疫學原理。從遭遇,動員,掃蕩到休止,老師都有精美剪輯的影片搭配細胞大戰的漫畫,來闡述這無時無刻不發生在我們體內的現象。猶記得每次看到影片中精心設計的各種模型與動畫,總是能讓我們原本腦中模模糊糊的概念與模型,瞬間變得清明,便覺得從院區跑回總區修課的奔波往返一切都不枉了。

 其中,隨著老師的漫談,免疫學的幾個現象大大的引起我的興趣。首先是抗體多樣性的形成。在主動免疫的細胞活化機制裡,抗原呈現細胞會活化能與抗原專一對應的 B 細胞和 T 細胞,接下來就像獵人打獵物,一物剋一物,如此這般大戰一番。而根據老師的講解,用以製造抗體變異區的 mRNA,是由三個不同的基因片段轉錄而成。這些基因片段的來源則分別是代號為 V, D 和 C,其上具有許多略微不同基因片段的一段 DNA。只要每次所取出的組合不同,便能產生對應不同抗原的抗體結合位。就好像隨著三層漢堡每次夾的餡料都不一樣,就分別可以吸引不同的饕客上門。當然,病原體所攜帶的抗原,必然是符合熱力學及生化環境的化學結構,而人體抗體基因也就在同樣的環境下,極盡變化之可能,以期能對抗所有入侵體內的非我族類。

 這種看似主動,實則被動,或者看似被動,其實主動的防禦模式,著實是生命現象中又一偉大的傑作。因為如果沒有外來病原體的侵犯,身體的免疫系統也只像是兵種齊全卻疏於操練的軍隊,是不會主動出擊的。要等到與抗原正式接戰以後,才會挑出作戰中表現英勇的兵種趕緊訓練並投入戰鬥。由是,老師也說了一句動人心弦的語句來描述我們的免疫系統:「免疫系統只記得年輕的你,因為年老時,它將靠著對過去的記憶活著。」的確,只要年輕時接觸的抗原夠多,老的時候免疫系統便有足夠的本錢繼續為它的主人作戰。

 另外,老師也提到,當體內 V-D-C 三段基因組合以後,如果沒有產生可以和抗原完全有效結合的抗體,人體依然是有因應對策的。當上述的情形發生以後,TH 細胞會轉而活化相對而言較容易和抗原結合的細胞株。畢竟異族抗原來犯,終究還是要硬著頭皮先擋一陣再說。而接下來呢?外出接戰的初代 B 細胞株,在相同抗原再次入侵時,會快速增殖出為數眾多的子代細胞株,除了帶有母細胞的抗體結合位基因特性,也各自有自己些微的體細胞變異。如此一來,在這些如同兄弟般的子細胞中,便可能出現一些比母代細胞更能和該抗原結合的抗體基因,這一系的細胞株便接著大量被活化,並帶領身體繼續作戰。如此一來,每一次跟類似的抗原作戰,就會從各種子代細胞株中掏選出子承父業,青出於藍的免疫細胞,以達成更快,更有效率的免疫反應。

 思緒跑到這裡,我不禁一愣。這不就跟老師上半學期談過的天擇演化一致嗎?外來的抗原常常變異著,不只舊的抗原會反覆出現,新的抗原也可能持續來犯,就像演化論中隨時變動的環境。而人體的免疫細胞與抗體變異性,則像是不斷繁衍的族群,與族群中的基因庫。一旦族群進入新的環境,免疫細胞遭遇各種抗原,也就分別發生了演化與主動免疫這一外一內兩件轟轟烈烈的生命大事。天擇下適者生存的族群得以繁衍子代,繼續適應環境;而主動免疫中最能作戰的免疫細胞,也在遭遇對應抗原時被大量活化,並快速增生子代細胞株。如此一來,大環境下天擇出來的物種,不就在概念上相似於免疫反應中,對於結合同種抗原越來越有效率的細胞鏈?大自然的外在美與內在美,於焉呈現!

 著名的遺傳學家杜布贊斯基 (T. Dobzhansky) 曾說:「只有從演化的觀點來看,生物學才有意義 (Nothing in biology makes sense except in the light of evolution)」 然而我以為,雖然生命科學的廣博,讓人們不得不俯首承認,演化在幾十億年的時間所留下的巨大力量與刻痕,但是於此之外,我們依然可以用不一樣的眼光與思維來欣賞自然之美,來接受每一次全新的震撼。我想,這也正是莊老師不斷的想帶給我們的,純粹的感動吧。


 文學院  Leisua  死亡是約定好的休息

我從來沒有想過,人類的免疫系統是如此的充滿愛。

這麼說也許有點小題大作,但在聽了授課、看完講義之後,我就很多愁善感的這麼想。

想想看,胸腺從小守護我們到大,欣慰地看著我們成長茁壯,教導我們的 T 細胞如何阻擋外來惡勢力的入侵,保護我們減少病痛。它就像是偉大的母親,默不作聲的照護我們 (甚至直到高中的健康教育或生物課本中,我都沒有學到這個名詞)。直到我們進入青春期,胸腺卻開始老了,一點一點的萎縮,像母親漸漸駝下的背,我們的免疫系統失去了胸腺這個中樞,就像失去了人生方向的青少年,開始胡亂攻擊自己的細胞;最終,我們老化、死去。

如果胸腺有感情,在我們老去之前、在它一點一點的不見之前,它會不會感到不捨而落淚呢?它其實也不願消失吧?

那麼,如果胸腺不會老去呢?如果人類真的能夠「長生不死」甚至「不老」呢?

也許我們能夠得到更多學問與知識、賺更多錢、體驗更多種不同的生活,但是到最後會怎麼樣呢?我們不得而知。

但我想,那大概是很無趣的吧。

沒有盡頭的人生,於是我們永遠學不會什麼叫做「珍惜當下」,我們有了無數的當下、認識了無數的人,卻不曉得現在流逝的時間、現在站在我們眼前的人們有多珍貴,所有東西對我們來說都是過眼雲煙,草木、鳥獸、大自然景色的奧祕,在人類不老不死的死纏爛打探究之下,最終也將變得不再具有神秘魅力與神奇色彩,「活著」這件事將不再是一個奇蹟,而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狀態。因為我們不會死。

韓國有一套非常有名的奇幻小說《龍族》,裡頭有一個王者說道:「死亡是約定好的休息。」死亡像是一種祝福,是神和人類約定好的休息,有了休息,人類在休息前的生活才有意義、才有價值,而每個人都應該遵守並珍惜這個休息的約定。

所以我們死去,儘管我們有時並不情願。

所以胸腺老去,或許它也不盡情願。但它願意為了成就孩子 (人類) 短暫生命的輝煌燦爛,忍痛放手讓自己的孩子一點一滴的邁向死亡,就是為了讓孩子知道「生命有限,當珍惜此刻。」

胸腺竟是如此偉大的、充滿愛情的器官。


 外文三  沈子云  基因複製的問題

文學作品中總是充滿著人性的影子。古希臘神話雖然略帶喜劇的成分,但卻也透過眾神描繪出人類的醜惡;十九世紀的寫實主義將當時的政治、社會背景諷刺的淋漓盡致;而現今的大眾文學與許多戲劇,也都不乏以揭露人性本色為主題的作品。Nokia 的廣告名言:「科技始終來自人性」,表達出科技產品如何滿足人類的需求。但這句話也能從另一層面解釋:科技始終來自人性,而人性有時就像問人筆下說的一樣,有著他的黑暗面。

比方說,基因複製這項科技的進步,雖然為人類帶來了不少福祉︰醫學上的貢獻;保育臨絕種的生物;培育優良品種的家畜、蔬果等,但我有時卻不禁覺得基因工程的發展是源自人類的自私。我們常自稱為萬物之靈,也因身為動物界中最「聰明」的物種而感到自豪,但我們時常扮演著最愚蠢的角色。記得老師在上課時曾多次提到,藉由基因複製而完成的物種保育,並對此表示反對。老實說在修這門課之前,我自己從來沒有思考過這方面的問題。

舉例來說,我一直很喜歡貓熊。小時候每次有機會到日本的上野動物園玩時,總是堅持一定要去看牠們。一直到現在每逢在看到介紹貓熊的節目,也一定會坐在電視機前面看完才肯離開。每當想到牠們即將瀕臨絕種,心裡總是希望有人能夠運用科學的方式替牠們保育、繁殖。但在老師多次跟大家討論這個議題後,我不禁開始懷疑人類眼中視為的「保育」,對整個地球來說,是真正的保育嗎?我們因為基因複製技術的進步而操控著大自然,控制著其他生物的繁衍跟滅絕。以貓熊為例,人們因喜愛這個動物而嘗試保留此物種,但同時,我們不是違反了真正的「自然」,也違反了達爾文所提出的「物競天擇」嗎?生態系是否會在我們自認為正確的操控之下而越來越不平衡呢?

基因複製有其利也有其弊,我支持人類在醫學方面以及經濟方面的運用,因為這項技術確實為我們帶來了不少福祉。但是在保育瀕臨絕種動物方面,我卻不太認同。有些動物是受到天擇之後,被大自然所淘汰的,我們不應該去干涉自然的生態系統;然而有些動物瀕臨絕種,是因為人類過度的開發,或是對自然所造成的汙染而破壞了牠們的生長家園。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所能做的更不是光靠科學上的基因複製技術來幫助牠們繁衍,而是應該好好檢討人類應該要如何在開發跟環境保育中找到平衡點。日前,李遠哲教授前來台大電機系演講,雖然我並非電機系的學生,但我在同學的陪伴之下也前往會場當了兩個小時的聽眾。李教授的演講主題為「認真面對新世紀之挑戰」,內容是我們人類該如何避免過度開發,並與自然合而為一。我覺得這個課題真的非常迫切,人類應該好好的思考如何與自然和平共處,而不是很直接的靠著科學上的進步、用我們自己的方法來對待大自然。


 財金四  Alice  肉毒桿菌素之使用

後半學期的課程,最吸引我的議題,是關於肉毒桿菌與美容使用之問題。由於大學時,修習許多法律課程,包含憲法、民法、醫療法及消費者保護法,故引發我對具危險性之醫療美容產品,如何在法律上作評價之思考。本篇心得簡短的討論,對於肉毒桿菌此種具危險性之美容醫學產品之使用,究竟應以保障人民追求「美」之欲望,甚至因為具備美好外觀所衍生之財產權或工作權為重;抑或是以保障人民免於死亡之風險較值得保護之法益。這樣的討論關係到,主管機關面臨產品產生部分造成民眾死亡之案例時,所應介入多大之管制程度。

 肉毒桿菌是現代美容聖品,對於消除臉上細紋有莫大功效。其主要作用機制,是藉與運動神經末稍結合,防止導致肌肉收縮之神經傳導物質 - 乙醯膽鹼的釋放,使過度收縮的肌肉放鬆,達到除皺或鬆弛的目的。然而,肉毒桿菌毒素是一種在食物分解時產生的天然毒物,毒性比氰化物強四千萬倍,可謂世界上最毒的毒素之一,若使用上有所疏失,即存有產生嚴重副作用之風險,甚至導致死亡。

前幾個月曾看到新聞討論,關於美國食品暨藥物管理局警告,使用如保妥適等肉毒桿菌美容治療,將有造成死亡之風險。有關單位已經接獲許多有關使用肉毒桿菌素產生嚴重不良反應,導致呼吸困難或死亡之報告。而台灣就此商品之使用率甚高,對該議題應投注更高之關注。甚至應當考慮,若面臨這樣具有極高風險性之商品,除了必要加強危險標示之外,是否應為保障人民生命之安全,而讓其強制排除於美容醫療市場之可能。以下就相關法理進一步分析。

其實最早之整形外科醫學,其醫療行為主要係用於病患疾病之治療、矯正以及復健,故受到醫療法等法規加以規範。但現今之美容醫學,特別是美容外科醫學所為之診療行為,究竟是否為醫療行為,十分具有爭議。美容醫學所欲處理者,雖亦不排除身體疾病、異常或變形情形,但主要是病患本身主觀美容上之要求。因此,當醫師之行為,僅為了使來診人士提升其外在主觀美感時,此時美容醫師之所為,應不屬於整型外科之醫療行為,而只是在於滿足個人主觀愛美之目的,對來診人士之身體為雕塑、加工。

因此,美容醫學,尤其美容外科,主要迎合人類愛美,力求身體形體美好之慾念。美容醫療之發展,主要就在於滿足個人物慾。只要個人物慾要求無法被滿足,該物慾就會不斷地力求升高層級。因此,美容醫學之標的,在形式及外觀上固然是國民之生命、身體與健康,但在法學評價上,其實質內涵則具有財產法益。因此,如果為了確保國民生命權,而限制美容醫學之發展時,將阻礙業者之商業利益,即出現權利保護利益之衝突。

對於在財產法益與人民生命法益之確保,在法律之規範與適用上出現矛盾時,依照現代憲政法理,第一須要重視者,應該是國民之生命權。因此在保障人民生命權之前提,或許犧牲部分國民之財產法益中之工作權和財產權,實屬必要。也唯有如此,人民最重要的法益 - 生命法益,方可獲得確保,社會秩序也較能安定地維持。

就上所述,我認為這些具有高風險性,甚至危及生命之美容醫療產品,需要嚴格控管,甚至應該禁止這些產品於一般美容用途上之使用。雖然可能因此侵害到部分人民之財產權或工作權,但在利益衡量下,生命權受到保障之價值,應遠高於財產法益之保障。在肉毒桿菌素之使用發生了不少死亡案例後,主管機關應當更加重視美容醫療產品之管理問題。


 政治公行四  江柏翰   關於類固醇的二三事

老師在一月六號號因應同學提問,回答一些關於類固醇何以能治療百病,並戲稱是「美國仙丹」者,因此引發筆者的學習興趣。因此就上網查詢了一些資料配上自己聽來、見到的實際經驗,做個類固醇藥物二三事的分享。

類固醇,學名又稱「副腎上腺皮質激素」有很強的消炎及免疫抑制的作用,對於發炎性的疾患如關節炎、濕疹、過敏性疾病,還有自體免疫的疾病、腦水腫甚至癌症等常有立竿見影之效,不僅可有效減輕了病人的苦痛,還挽救了很多以前被列為「絕症」的生命,因此才會有仙丹知名;在實際上,類固醇是人體正常正理所需的荷爾蒙,所以每天人類的腎上腺皮質都會分泌一定量的 cortisol (一種類固醇) 供人體正常的生理運作,而分泌量的多寡是由腦部的下視丘、腦下垂體以及腎上腺皮質共同來控制的。換言之,類固醇就如我們所謂的「細胞激素」,其功用是快速讓細胞分裂、再生並緩解疼痛。

而我們最常提到提及的,除了類固醇的驚人療效外,更多是關於其的副作用-所謂「虎背、熊腰、犀牛肩、月亮臉」(其實就是水腫)。在報章雜誌上常見的運動員服用的禁藥,也常含有類固醇的物質;有些婦女減重失敗,也常怪罪其年輕時有服用藥物的後遺症 (尤其是用類固醇治療過青春痘者 - 像我本身在國中也長很多青春痘,但我都避免使用口服類固醇)。此外,像我有位同學在嬰兒時期生過一場大病,根據他的說法是當時有使用類固醇治療,因此造成他現在腹部水腫、脂肪難消。雖然酷好運動與街舞卻仍瘦不下來,其副作用可見一斑!再者,像我之前拜讀過一本由美國神經外科醫生所著『神經外科的黑色喜劇』描述一樣,在臨床上常施打類固醇緩解腦部重大傷殘的傷患,以穩定病情或是繼續施行手術;這就如作者所描述的使用類固醇即是「與魔鬼交易」一般,看著儀器上腦波與心跳皆穩定了,但細看病患四肢已開始發黑、壞死,而他也是無能為力了。

所以,類固醇究竟有這麼可怕嗎?而所謂藥物真的如同雙面刃一樣,在治療我們即同時卻默默種下其他傷害的因子嗎?對於其它藥品,我是持保留態度的;但針對類固醇的使用問題,我在研究資料上發現,其實是有「二大因素」造成台灣人對它的恐慌︰一是被不肖商人濫用,讓很多無知的人受害,諸如坊間非法的賣藥電台,或是稍具醫療知識的神棍、廟祝誑稱為靈丹仙藥者,其實都摻有大量類固醇。二是隨著藥物濫用衍生的,雖然類固醇的確減輕了病人的痛苦,救人無數,但為了抑止濫用,類固醇也同樣在媒體上被醫生、藥師做許多的負面宣導,並大幅強調、渲染其副作用。此一風氣之結果即是導致大眾只要一談「類固醇」就為之色變,避之唯恐不及。猶有甚者,是把目標指向疑似使用類固醇治療的醫生,輕率批評其沒有「醫德」!這種人人曰可殺,三人成虎的態度,導致醫生在臨床使用藥品的保留。雖然的確有些醫生只為了賺錢,毫不顧及病人的身體與性命狀態,但有更多醫生在告知病患必須服用類固醇時,多是收到這種「你強迫我喝毒藥嗎?」的態度而哭笑不得。在這種惡性循環下,最終只讓醫生作繭自縛,碰到必要使用類固醇來治病時反而綁手綁腳,而可能因此錯過了治療疾病的最佳時機,病人也吃虧回頭怪醫生,最後是兩敗俱傷。這正是印證所謂的「過猶不及」!

因此,作為病患必須了解到的是︰濫用類固醇固然是不對的,但碰到當用的情況時,我們要理解醫生多是做多重評估後,為了要讓疾病好轉,才基於「兩害相權取其輕」的考慮下所作之決定。因此病患應該信任專業人員才是,非要將藥物的副作用視為洪水猛獸,否則聽任病情惡化,只是百害而無一利!


 電機三  小弄   沒有絕對的優缺點  只有正確的時機點

細菌是很古老的生命體。在三十多億年前藍綠菌,一直到現在各式各樣的細菌,他們陪伴著地球存活了很長很長的時間。藍綠菌是古代地球製造氧氣最功不可沒的大人物。然而另一方面,有不少細菌是可以傷害其他生命的,像是金黃色葡萄球菌、腸炎弧菌之類。不過,像是酵母菌就可以幫助人類。說起來還真是令人感到高深莫測,到底細菌是要害人還是要幫助人?

嚴格說起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情。更白話一點,沒有一項東西有絕對的優點而無缺點,同樣地,也不會有東西有絕對的缺點而無任何的優點存在。在所有的領域規則皆是如此。像是在電機領域,我們常常要做出各式各樣不同的晶片,其內容是使用電晶體來製作,看起來很簡單,為什麼總是需要花很多時間去架構?原因正是在「沒有絕對的好處」這句話身上。如果我們想要在速度上求快,讓我們電腦內的 CPU 能夠更快速的處理事情,這當然是很不錯,但是我們就得要付出一些代價。就是能源使用上,要使用更大的電壓去操作,使用更大的電壓去操作,就是需要更多的能量提供。在這個講求低功率的時代,如此的操作最後只有兩條路,第一就是被主管 fire 掉 (也正是因為高能量需要更多金錢的消耗)。第二就是一旦使用了,就可能會產生過多的能源浪費或是消耗,導致地球加速毀滅。因此,對於如何講求低能量、高效率,就變成一種很重要的課題需要去探討。這些事情看似沒有結果,實際上,我們應該轉換一個角度來思考。在某些晶片上,需要內部精密快速的計算,那其實多消耗一點能量也許可以接受。而在某些方面,如果不講求時間上的快慢,我們就可以使用低功率,而且速度不用那麼快的技術。其實這就是電機與人類的相處之道。

細菌跟人類,也是如此的。我們不一定要把它看成絕對的壞處,畢竟他還是有可以幫助人類的地方,只要在正確的地方去使用他,就可以達到我們冀望的效果。像是現在美白使用的肉毒桿菌,原本是一種害人的細菌產物 (一克重可殺死不少人),而在適當的使用,就可以讓我們的皮膚鬆弛一點,消去魚尾紋。但是,使用過量一定還是會出事,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因此,沒有事物是只有絕對的優點和缺點的。只有在正確的時機,使用正確的操作。才可以讓我們人類與所有萬物長久的相處下去。像是上課提及的,究竟要不要摧毀掉剩下幾批的天花病毒?我認為,當然是不可以,也許現在還沒有發現他的優點,要是有那麼一天發現,原來天花可以抵制某種絕症。這樣的話,是不是就會慶幸留下來這個決定了?天下一物剋一物,必定會有其用處,古人都知道的道理,為何我們要用絕對的態度去處理事情呢?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之道,其實也是如此。沒有任何人是只有優點或是只有缺點,每個人都是這個社會上很重要的一員。俗話說得好,天生我材必有用,我相信只要大家可以抱持著這種信念,一定可以讓人與人之間,甚至是人與細菌、大自然之間都過著互利共生的生活 。


> 課程進度表

觀摩『細胞、分子與人類』報告

TOP

本網頁新修改時間  2010/11/16